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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醒来,死而复生。

        在卡美洛;特里斯坦在歌舞,特里斯坦在说笑,特里斯坦策马扬鞭,特里斯坦在战场与舞池间踱步。有一次,贝狄威尔姗姗来迟,温吞、优雅,脸上生出腼腆的窘迫。特里斯坦抬头看着友人,平静的,微笑的,把到嘴边的旋律咽了回去,“您要总是这样姗姗来迟,便再难以看到我欢欣的舞步,也不再指望我的十指能编织愉悦、教益了。”特里斯坦游走过王城的庭院,陪伴亚瑟王,谦恭的,眼里写满朝圣的心意。人们也看到他与贝狄威尔走在一起,谈论艺术,偶尔也谈战场;有时谈起青年时代的初露锋芒,贝狄威尔听见他的遗憾、忧愁,“我们从黎明斗至黄昏,精疲力竭,苦苦挣扎俨然如搁浅的鱼类,但还是咬紧牙关,勉强支撑着直到一方灰溜溜地逃跑。”特里斯坦带来了竖琴,演奏哀叹,他们总是形影不离,几乎要忘记爱情甜美、可爱的歌喉。“我知道,在过去,他时常相伴公主左右。一个仪表堂堂,目光深邃,言语精妙;另一个端庄,美丽,温柔,衣物朴素,却使他感到亲切。在某种奇妙的时刻,特里斯坦卿的梦呓也能成为对爱情的礼赞。”例如想起那位永远美好的公主,他音语轻柔,脚步轻快,几乎要飘飘然!特里斯坦长吁短叹,说:“我很少做梦了。贝狄威尔卿,这是我要献给您的,献给吾等身前身后——支离破碎的一切。”特里斯坦低头,又抬起,为某种死水的终焉、某种迂回的流浪奉献。特里斯坦说:“您为何总是姗姗来迟?我等了您一整天,终于看到您有条不紊地出现在拐角处,脚步稳健,却很匆忙。您不是庸碌怯懦的一个,这是高文爵士、甚至阿格规文卿都要羡慕的。您见证了两次终焉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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